头蓬盐场,2000盐民曾在这里靠天吃饭

发布日期:2010-05-25 10:08 访问次数: 信息来源:萧山政府网 通讯员

 刮泥、挑泥、沥卤、晒盐……在旧时的头蓬盐场,那里的盐民祖祖辈辈干着晒盐的活。这样的辛苦活,还得靠天吃饭,暴雨、台风、坍江,往往让晒盐人措手不及。

  都说人生有三大苦:打铁、晒盐、磨豆腐。而在钱塘江边,曾经生活着2000多盐民,他们父传子,子传孙,世代传袭,祖祖辈辈就靠着一条钱塘江,晒盐度日。沿着南沙大堤,来到头蓬盐场旧址,跟随八旬老人沈金水的记忆,追忆昔日热火朝天的晒盐场景。

  盐,是他们生活的全部

  对于晒盐人来说,“盐”是他们全部的生活。每天他们都在“刮泥、挑泥、沥卤、晒盐”的生活中,周而复始。当时盐场就在钱塘江的老沙滩上,离江面约两三里地,一般的小潮汛没不过它,每逢月半的大潮汛,还是要被潮水淹没。每月潮水的浸泡带来了大量的盐分,表面的沙土形成了一层“盐锋头”。大伏六月是晒盐的最好季节,天越热,这表土就越咸,晒盐人就要在大潮汛来临之前,刮出这表面的咸泥,制成土堆,这些有着盐分的沙土就是晒盐的最初原料。

  “每天太阳刚露面,我们就要背着拖刀去刮泥。”刮泥的拖刀,长1尺多,宽约4寸,安装在两条木棍组成的木架下方,上方用一条绳子连接,绳子就挡在后腰部,刮泥的人面向拖刀,两只手握着这两根木棍,依靠着腰间绳索的拉力倒着行走,看着拖刀入土的深度,以掌握其深浅,入土最好在2厘米左右。

  刮出的一层层泥,晒几个小时,干了,用泥耙耙成田埂样的泥垄,然后把咸泥挑到地势高些的坨头上,堆在一处,拍实,打成3米高的圆台状咸泥蓬。刮土算是小活,女人小孩都会干。当时年轻的沈金水要干的是重活,他要把咸泥一担一担挑进漏圈。漏圈是一个无底大木桶,直径3米,高到腰际,底部铺一层2寸厚的稻草,稻草下面有一根打通关节的毛竹管,沥出的卤水通过竹管流入地下卤池。

  咸泥倒进漏圈后,便是加水。四五担水倒下去,水往下渗,溶化了咸泥里的盐分,毛竹管就开始有卤水沥出来。刚开始时,沥出的卤水盐分高,很咸,然后慢慢变淡,就不再加水。漏圈里的泥,仍需散入滩涂,称“还土”。前面挑的咸泥是干土,一担重约150斤,湿土加倍,一担300来斤。“这是晒盐人最重的活。”沈金水说,那时盐场有400多户盐民,2000多个晒盐人。

  盐民,靠天吃饭

  盐民靠天吃饭,这话一点不假。雨大点、风大点,淋了房子湿了身子都是小事,把几天的辛劳都泡了汤,才是大事。夏天,沙地里暴雨来去无常。刚刚还青天白日,突然之间天昏地暗,伸手不见五指,打雷、刮风,盐民们急着把已经晒好的盐收拢归仓,把晒开卤的盐板,叠在一起,加上盖板。那些来不及收的卤和盐,就只能泡了汤。

  除了暴雨和台风,坍江对盐民来说是毁灭性的。萧山没有围垦之前,江边坍塌,是很常见的事,有时一夜之间,坍塌数百米,睡前还在的盐田、草舍,起床时就看不见,都掉进江肚子里去了。头蓬盐场自1948年塌而复淤,到1962年又大规模坍塌。1963年设立萧山头蓬盐场红山分场。红山分场是一块新的盐碱滩,在现钱江六桥脚下,与旧址相去近20里,很多盐民举家搬迁,也有很多盐民留恋故地,只一味往尚未坍塌的老沙坎搬,不愿随迁。他们继续晒盐,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,咸源断绝。

  如今,又是一个初夏时节,还是在头蓬盐场这块旧址,依稀还有些往日的盐民,只是,他们已不再晒盐。那火热的场面,也只成为他们人生的一段记忆。( 洪科 钱金利 胡飞洋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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